昊天宗,金阙殿。
沉重的玄铁殿门隔绝了外界翻滚的毒云与灵兽垂死的哀鸣,却隔绝不了弥漫在殿内的沉重压力与隐隐的焦躁。象征着昊天宗至高权柄的九峰宝座环绕着中央巨大的浑天仪虚影,此刻虚影上代表“噬魂炉”的区域一片刺目的猩红污浊,一道狰狞的黑色裂痕贯穿其中,不断蠕动,正是那域外天魔的封印裂口。
宗主昊溟高踞主座,玄色法袍上的黯焰比往日黯淡许多,如同风中残烛,映照着他金纸般的脸色。化神后期的磅礴威压依旧笼罩全场,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虚弱和强行压抑的暴怒。他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玄铁扶手,每一次落下都发出沉闷的“咚”声,敲在在场每一位峰主的心头。
“整整七天!”昊溟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锋,刮过大殿,“我昊天宗动用底蕴,耗费无数,勉强封住那天魔裂口!此乃心腹大患,燃眉之急!然,引此灭世灾星,毁我宗门根基的罪魁祸首——那群星辉余孽,竟依旧逍遥法外!”他冰冷的目光扫过下方,“天机子!卦象如何?那几个孽障藏身何处?!”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天机峰峰主身上。
天机子盘坐在浑天仪基座的虚影旁,形容枯槁,七窍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气息比昊溟更加萎靡。强行推演、引导封印对抗天魔,几乎榨干了他的化神本源。他面前悬浮的青铜龟甲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几枚染血的古老铜钱散落其上,构成一个晦涩难明的卦象。
听到昊溟质问,天机子眼皮微抬,浑浊的眼珠深处闪过一丝极快、极隐蔽的异芒。他咳嗽两声,嘶哑开口,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咳…宗主息怒。天魔之力混乱无序,其逸散之气息严重干扰天机推演…那余孽身负星辉秘法,又有灰烬蕨这等异种遮蔽…卦象…晦暗不明,指向西南…千里熔岩河域,范围…甚广。”他指尖微不可察地划过龟甲上一道细微的、指向某个特定能量坐标的裂纹——那是属于星舰密钥的独特波动!恨意在他心底翻涌,玄机峰损失最为惨重,浑天仪基座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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