藓完全吞噬的腰带。材质是低阶杂役绝不可能拥有的、带着微弱防御符文的冰蚕丝锦缎,上面用银线绣着的、象征某个内门管事仆役身份的残缺银月纹,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反射着冰冷而熟悉的光泽。
阿木。
那个三年前,因为替苏三试了药尊一炉药性未明的“淬脉散”,结果全身经脉逆转,痛苦哀嚎了三天三夜,最终在某个深夜被拖走“处理”掉的,沉默寡言却总偷偷塞给他半块硬饼的少年。
苏三的脚步猛地一滞,肩头沉重的矿筐几乎脱手。一股冰冷的、混杂着滔天恨意和无边悲凉的洪流,瞬间冲垮了他强行维持的麻木外壳。淡金色的血液在星脉中奔涌咆哮,几乎要冲破皮肤的束缚!他死死咬住后槽牙,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才将那几乎脱口而出的咆哮压回喉咙深处。粗麻衣袖下,指节捏得爆响,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磨蹭什么?!想偷懒?!”一道裹挟着灵力的鞭影撕裂雾气,带着刺耳的尖啸,狠狠抽在苏三脚边的岩石上,碎石飞溅!监工那张因常年浸淫药毒而泛着青黑色的脸在雾气中扭曲,眼神像看一堆会走路的垃圾。
苏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随即以更深的幅度佝偻下去,肩膀塌陷,发出沉闷的咳嗽,脚步踉跄着加快,仿佛真的被那一鞭吓破了胆。只是那低垂的斗笠阴影下,一双淡金色的瞳孔,已然化作了熔岩奔涌的炼狱,死死锁定了矿道深处,几条通往核心灵脉节点的隐秘岔路。阿木晶化指骨抠挖岩壁的姿势,如同最残酷的指路标。
与此同时,矿场边缘的废弃分拣区。
阿茯蜷缩在一堆散发着霉味的废弃药渣旁,小小的身体裹在过于宽大的杂役服里,瑟瑟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幼兽。她脏兮兮的小手,看似在徒劳地扒拉着那些毫无价值的药渣,实则指尖极其隐蔽地捻着一枚比尘埃还要细小的灰烬蕨孢子。
她的目光,怯生生地扫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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