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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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费神听梁津的解释，眼睛一闭，稳稳地掉入睡意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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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京飞冀西总共耗费两个多小时，蒋云沉沉睡完了后半程，醒过来的时候，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道棱角锋利的下颚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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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蒋云对上了梁津平静无波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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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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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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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云解开环绕身外的，宛如蚕茧般的羊绒披肩，把它叠成方块状后，他单手握拳放到嘴边，不自然地咳嗽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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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靠窗睡的呢，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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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津从行李架取下一个灰中透白的背包，将披肩收进夹层放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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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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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包的外表，他判断出背包最开始的颜色应该是黑色，洗着洗着褪成了灰，再洗就发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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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云合理猜测这包的实际年龄超过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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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跟着人流走下飞机，临近零点，等在接机口的人寥寥无几，蒋云没看见冀西分公司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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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分公司的认知仅来源于蒋丰原扔给他的那份企划书，里头的大部分信息还是三四年前收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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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西市的晚风拂过面颊，蒋云提着行李箱，手足无措地和梁津站在马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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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人接我们，”蒋云道，“你呢，你认不认识分公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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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津摇头道：“我对冀西的了解还不如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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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跟过来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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