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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情况,托管所?
之前没听说啊?
刚才说过,我之前来过几次柳江的家,但都鬼鬼祟祟的,我知道他住爷爷奶奶家,也知道家里有他表姐妹,但我们没彼此正式介绍过。
他家在老城区的旧胡同里。中间有个天井,上面是二层加一天台的独栋,面积挺大,他房间在二楼,沿着围墙上去一翻就是。
虽然我知道,但我不能表现得那么知道,所以我一路跟着他到了厨房。
柳江家的厨房在一楼,中间是贴了塑料桌布的圆桌,水泥砌的灶台在靠近窗户的地方,他爷爷正在擦门梁上的基督挂画。柳江从冰箱里摸了两罐香草苏打,把易拉罐搂在怀里,又拍我肩膀,示意我上楼。
他没带我去卧室那边,而是转头去了另一边的房间。
离那房间越近,刚刚听到的音乐声就越大。门一开,我连眼睛都被吵到了。
这是个很大的房间,房间里的家具都被推到了一边整齐码好。窗户上挂了遮光窗帘,屋里开着大灯,正中间是台架子鼓,后面是音响,乱如麻的电源线互相纠缠着,分出来的几根电线向前爬,分别连接着电吉他、贝斯和话筒。
屋子里面有好几个人,都是与柳江相仿的年纪,有穿二十中校服的,也有穿职专校服的,他们正凑一块儿对着一本乐谱七嘴八舌,没人注意到进来的我们。
乐队。
我忽然就明白了,这是柳江最想让我看的排练现场——我每次都拒绝了,我觉得无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回到了高中形态,思想也倒退了,我现在看着,居然觉得挺酷的。
有只手在怼我肩膀,我一转头,就看到柳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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