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初中、高中到警校,沉砚铎一直是人群里那个条件不错的别人家孩子——家境体面,成绩拔尖,长相也端正。
父母的名字印在各自领域响当当的单位信笺上。
一个在市政府大楼里运筹帷幄,一个在国企总部掌控着庞大的数字。
家,更像是一个提供睡眠和偶尔短暂交汇的旅馆。365天里,一家三口一直是聚少离多。
他从小就知道,父母是爱他的,那份爱体现在银行账户上从不短缺的数字,体现在书柜里不断更新的精装书籍,体现在每一次难得见面时,他们眼中带着歉意的关切。
只是,这爱隔着一层厚厚的名为事业的玻璃。
公务员家庭管得严,挥霍是禁忌,放纵更是不可能。
久而久之,沉砚铎习惯了孤独的安静。家里太静,他也就没什么话可说,便学会了在书本和报纸上消磨掉大部分时间。
他的人生轨迹规正得像直尺画出来的:重点初中,重点高中,然后是警校。
选择警校并非源于什么使命感和英雄梦想,更像是母亲一句随口的安排,总要有个体面稳妥去处,以后得有个衬得起家里的正经工作……什么的。
他应下了,没什么异议。
至于他的正义感,不能说完全没有。看到老人过马路,他会过去搀扶。遇到路边明显的欺凌,他也会上前制止。
但这更像是一种对社会规则和道德底线的遵循,并不是同情或什么行侠仗义。
他从小看着父母处理那些牵涉无数人的麻烦事,一种本能的责任感刻在骨子里。维持秩序,解决问题,像他父母一样,只是方式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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