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是想主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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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这些天，她一直帮着母亲洗洗涮涮，收拾屋子，父亲总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她的忙碌在他眼里似乎都是理所当然。母亲偶尔瞥她一眼，眼神也是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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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问她大学里的事，没人在意她冷不冷累不累。她像个透明的影子，似乎只有干活时才被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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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最亮的光，就是林微雨偶尔发来的消息，叽叽喳喳讲着她那边的事。除了这个，还有就是每晚临睡前沉砚铎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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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沉砚铎，似乎真的很忙，但他总会尽力在晚上拨通她的电话。苏晓穗能想象他结束一天奔波后略显疲惫的侧脸，握着手机，听着自己这边小心翼翼的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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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的是，每次沉砚铎听着她细小的声音，他紧绷了一天的神经，也会不自觉地松懈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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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通话总是很简短。沉砚铎忙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苏晓穗自己——她总是不敢太打扰他，不敢占据他太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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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不过也都是忙不忙累不累之类的车轱辘话。她笨拙地表达着关心，又生怕说多了惹他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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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仅仅是听到他低沉稳重的嗓音，都足以让她那颗悬着的心落回原处，感到一种卑微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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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年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沉砚铎的忙碌也似乎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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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对话变得越来越短，有时甚至没说上两句他那边就有事要处理，匆匆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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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穗每次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懂事又平静，可当忙音响起，她心里刚刚被填满的一小块地方，又迅速塌陷下去，留下更大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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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刚才。电话只持续了十几秒就结束了。她甚至没来得及听清他最后一句说的是注意休息还是早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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