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严实实，却并不刻意，仿佛只是站久了随意一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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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念眨了下眼，良久轻轻地说：“之前你问我是不是和那个男人认识。没错，就是他把我拐卖到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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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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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怀苏：“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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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把我的骨灰带回永城老家。”甄念低声道，“让我妈……别再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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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尾音含着叹息，消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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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凌怀苏温和而笃定道：“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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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边——！”村民的喊叫划破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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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祺循声扭头：“糟了，他们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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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念看了眼月色：“吉时快到了，他们是冲着新娘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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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凌怀苏丝毫没有要被抓去献祭的自觉，反而负手气定神闲地等着，一身粗布衣愣是被他穿出了宽袖长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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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祺盯着他，心思百转：这个人实力高深莫测，形迹可疑，出去后一定要报告给老大。但目前看来，他貌似没有敌意，是块可以抱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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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嵌着百棺的山壁上方，尖锐的唢吶声破空而来；紧随其后的，是一波波凄厉的嚎哭，潮水般层迭而上，在幽寂的山间撞出绵延不绝的回音，似要穿透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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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鬼齐哭，吉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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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祺痛苦捂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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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眼睁睁看见那位“大腿”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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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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