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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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还有陆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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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场里发生的事他记不清了，却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直觉告诉他，那件事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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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他看见镜楚身边的青年，脑瓜好像顿时被打通了关窍，警报滴滴作响，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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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过谈初然那人的身份，谈初然说她也不清楚，只知道是煞场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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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上，陆祺好奇开口：“老大，他是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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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楚一向不擅长撒谎，绷着脸半天，才干巴巴吐出一句：“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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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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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凌怀苏看不下去，滴水不漏地替他圆了这个谎：“我乃山神像生出的灵，拜你们解煞所赐，得以重获自由，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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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祺：“……哦。怪不得你的打扮和说话方式都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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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怀苏笑眯眯道：“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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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念的母亲已经年近花甲。老人家很平静，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喊，没有泣不成声的追问，只在接过骨灰盒时双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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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瘦的手指在盒子表面摩挲，良久，她轻声说：“回家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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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痛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谈初然眼眶湿润地别开脸，想问陆祺借张纸，结果发现他哭得比自己还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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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是当地警方和殡仪馆的事了。镜楚做完交接工作，四下环顾一圈，发现某人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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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弦绑着，凌怀苏跑也跑不远。镜楚循着联系，不费力气就在楼下找到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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