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死的人永远留在了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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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聂楠还真是……可悲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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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祺顺嘴吐槽完，才想起吐槽对象的母亲就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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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楠母亲勃然变色：“他们都是自作自受，都是活该！你这臭小子，会不会说话，没家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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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陆祺懒得和她争论，听到后半句却登时来了气，梗着脖子反驳道：“说谁没家教呢！你这么疼自己的宝贝女儿，她被车撞时你干吗去了？怎么不见她在日记里提一句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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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脸色一变，仿佛霎时被戳中痛处，不言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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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不会提起母亲的好了。因为她母亲从来都没关心过她，连晚饭都不会给她准备。”凌怀苏掷地有声道，“我说得对么，阿姨？不对，应该叫你聂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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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就像个深水炸弹，整间屋子顿时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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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人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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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怀苏毫不留情地拆穿：“对你这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来说，戴着面具很有意思吧。恐怕有时候演着演着，把自己都骗到了。妹妹，做人还是真诚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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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成拳，控制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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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终于缓缓抬起头，五官迅速褪去，最终定格在照片墙上那张形容可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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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真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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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楠闭了闭眼，忽然苦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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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的妈妈怎么会为她出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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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被背叛、被欺骗、霉运连连，万念俱灰的时候，她的爸爸妈妈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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