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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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楚日渐感觉出，尽管凌怀苏待他如从前，两人还是微妙地生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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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直观的迹象，便是凌怀苏不再事事同他商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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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新任魔君日理万机，开始不知缘由地消失，三天两头找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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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夜晚，凌怀苏披星戴月地回到露华浓，疲惫地抬头，看见镜楚悄无声息地候在殿内，看上去等候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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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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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外的凌怀苏看了一会，才想起这是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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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受魔气影响，心性不受控制地日复一日暴戾起来，嗜血的冲动如附骨之疽般暗中滋长，他能清晰感觉到这种变化，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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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找到了一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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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怀苏命人在后山湖泊上布了处淬骨洗髓阵，然后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将自己关在阵中，亲手将祝邪捅进心口，待剧痛平息他沸反盈天的嗜血欲望，再将那些戾气尽数送入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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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每次经历一番淬骨洗髓，至少能维持住一段时间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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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他刚从阵中出来，回来时被镜楚逮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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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怀苏脚步一顿，先是不易察觉地耸了耸鼻尖，确认身上血腥味已经被湖水洗净，才迟疑着走进殿内: “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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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楚看见他苍白的脸色，眉头一皱，伸手要来探他的脉，被凌怀苏不动声色地避开，若无其事地道: “有事要对我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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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怀苏光顾着担心露馅，也就没注意到镜楚被他避开后一闪而过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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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那种失落的情绪通过心魔瘴，毫无保留地传给了凌怀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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