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nbsp;黑雾盘桓，草木尽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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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还在下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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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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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约有一辈子那么久，镜楚用力闭了闭眼，艰难地举起祝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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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仅仅是这么一个动作，似乎就耗光了他生平所剩的最后力气，再难以为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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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怀苏无声叹了口气，走近几步，用心口抵住了那不住颤抖的剑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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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愈合的皮肉被再次刺破，新的血液渗出来，镜楚瞳孔一缩，当即要抽手，下一刻，凌怀苏不由分说握住了他执剑的手，向后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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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交迭的那一刻，镜楚看见凌怀苏对他温柔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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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溅的血沾上睫毛，镜楚眨也未眨，紧缩的瞳孔盛着那人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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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一声，祝邪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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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凌怀苏清楚地感知到被捅穿的地方没有再愈合，暴戾的魔气与生命力都一同顺着掏空的心口，飞速向外流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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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疼了，也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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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呛出一口血，却发自内心地翘起了嘴角，然后再难支撑，身形如枯萎落叶，向下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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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入湖水前，一双冰凉的手伸过来，将他捞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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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苏，怀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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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楚双颊绷得死紧，凌怀苏甚至能听到他牙关紧扣而发出的“咯咯”声。他下意识想替凌怀苏疗伤，浩浩荡荡的灵力从他手掌翻出，注入进凌怀苏的身体，却如一盘散沙，无可挽回地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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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滴落在凌怀苏脸颊，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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