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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陆祺梦呓似的咕哝道, “突然觉得人是个稀缺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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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延: “……镜处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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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祺没吭声,两眼发直地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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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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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盯得心里发毛,程延举手投降: “好好好,我自己找去,尊贵的稀缺物种您好生歇息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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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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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楚找到凌怀苏时,他正倚在一块巨石旁,一缕头发挣脱了束缚,在额角随意地垂落下来,凌怀苏这个整理仪容狂魔居然没搭理,拿着祝邪,旁若无人地削着一块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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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木头在他手里渐渐成型,镜楚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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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楚没有多问,悄无声息地一旁站定,凌怀苏削了多久,镜楚就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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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的噪声在上空响起,凌怀苏将手里的东西往地面一戳: “过来,让我靠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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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凌怀苏这种人,哪怕世界末日,他都能望着塌陷的天地,淡定地呷上一口茶,任谁也瞧不出他风轻云淡的面皮底下,藏着多少打碎牙齿和血吞。此刻虽然包着颐指气使的壳,镜楚还是敏锐捕捉到了他话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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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楚的肩膀宽阔,肌肉软韧,靠上去格外踏实稳当,还有一点心旷神怡的因素加持,凌怀苏将头埋在他肩窝,没过多久,呼吸便平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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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他已经睡熟,镜楚这才冲一边的直升机招招手,召唤出一只翘首以待老半天的程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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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延十分有自觉地控制自己的目光不乱瞟,看见镜楚一手揽着凌怀苏的肩,一手竖在嘴边,朝他比划了个“小点声”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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