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从衣柜里翻出与王蒲忱的专线电话,掸了掸灰才连过去。“王站长,我是明诚。”
王蒲忱大约在抽烟,说话都带着点吞云吐雾地高深感。“明副站,有何要事?”
“您刚才派人来抓崔中石了,我需要知道为什么。”
“当然是保护。崔副主任家被围堵,再住家里显然不安全,住明副站家里,显然也不是长久之计。我觉得,军统会让崔先生无后顾之忧的。”
“王站长这话蹊跷。崔中石往公了说那是中央银行职员,我父亲的下属,往私了说那是我们家的至交,似乎不需要王站长保护,也不会有后顾之忧吧?我弟弟将崔中石带回家,我却把他交出去,您让我怎么和我弟弟交代?我一个北平分行主任将北平分行要员推给了军统,您让我怎么和我父亲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