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刘云。您是——
向来温和低调的王蒲忱,此刻微微抬起了下巴,双手一动不动负在背后。徐铁英从脚掌心往上冒寒气,急中生智,含混地说,鄙人一位故交。贵党履新接管,事务繁忙——
我是王蒲忱。
要糟!
行动组长第一个推开车门跳了下来,军统的人包括孙朝忠都下了车,如临大敌,围站在王蒲忱身后。中共的人马也迅速聚集在刘云同志身边,满眼怒火,盯着这帮军统狗特务。倒是院子里单副局长那帮黑狗子,麻溜抱头就地趴下,动作之利索整齐叫徐铁英这张老脸顿时觉得火辣辣。刘云同志突然笑了笑,下意识往兜里摸,王蒲忱身后立即一片枪上膛的响声,被王蒲忱抬手止住了。刘云同志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什么来,回头问同志们,谁有烟?
北平物资断供已经半年,卷烟本就是紧俏品,在如今市面上可以当硬通货换粮食,谁兜里会有这个?有位面目黢黑的同志愤愤看了眼狗特务头子王蒲忱,咬牙在腰带里摸索了半晌,满脸不情愿地拿出了一根不知藏了多久、返潮变形的纸烟,递给刘云同志。刘云同志把烟递到王蒲忱面前,爽朗地说,王先生,北平城百废待兴,如此待客失礼了。想当年延安被经济封锁,烟草奇缺,有个烟瘾大的同志用茴香荆芥叶子晒干了自己做卷烟,这法子很快流行起来,解了不少同志的困难。共产党能从延安走到北平,就有能力、也有信心让这座旧城变新城。若王先生有意,三个月后,我保证用最好的纸烟款待你!
刘云同志的手稳稳举在半空,王蒲忱稳稳站在当地,两人一步之遥,火药味道渐渐弥漫开来。徐铁英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珠,王蒲忱出人意料地强硬不识时务,怎么就非要在此时,此地呢?!孙朝忠的手一直按在枪上,见王蒲忱身形微动,立即向前一步试图阻拦,王站长!
王蒲忱已优雅地伸出手,接住了那支烟,刘云同志用老式火镰帮着点燃,北平的寒风卷裹沙石垃圾从两人之间呼啸而过。吸了一口霉旧的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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