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说,王督察!副站长、行动组、电讯处、总务处及中层骨干都到齐了。现在对账吗?王蒲忱征询似的看看徐站长,语气轻柔,却不容置疑地说,徐站长,为了方便对照,账本就到库房一并交接吧。
他看着藏在黑暗里的徐铁英,微微一笑,铁英兄,你身上还有个国防部调查组副组长的官衔,刚好,代表国防部做个见证吧。
徐铁英头一次见到王蒲忱真正的下属骨干,他恍然发觉,在王蒲忱若有若无引导下,矛盾旋涡从未波及北平城内那座保密局省级大站的大门。王蒲忱步履从容走在前边,亲手打开了一个更大的秘密,西山监狱地下竟然藏着巨大的秘密库房。他跟同姓的徐站长一样,被满满当当、堆放整齐的美元、银元、金条、成箱燃油、武器、各类布匹服装器材以及杂七杂八各类东西震撼了,距离徐铁英最近的赫然就是马汉山留下的黄花梨书桌。总务处处长打开账本,一样样带着徐站长点验,两个心腹忙不迭地在后边关闭箱子,生怕被人看光了去似的。
徐铁英只觉得牙齿发酸,快速避让到通道口不去看堆积如山的宝贝们,仍控制不住口水汩圌汩从牙缝中流出。王蒲忱主动给他递了支烟,帮助他点燃,温和地说,铁英兄,今天多劳你帮助。徐铁英猝然转头,一把攥圌住王蒲忱的手臂,像攥着久别重逢却已在老死的情人般,从牙缝里一字一句痛切地说,蒲忱!徒劳,徒劳啊。
他们俩坐在仓库通道处抽着烟,王蒲忱就睡着了,烟灰落在石青色中山装上,被徐铁英眼疾手快拍掉。徐站长带着人从库房出来时眼睛都是亮闪闪的,居然主动跟徐铁英打招呼,徐主任,北平站欠您一个情分!徐铁英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轻叹口气说,老徐,以后你就明白了,蒲忱待你,厚道啊。
王蒲忱坚持洗了个澡才睡下,临睡前叮嘱徐铁英,若无必要,不必叫他。王蒲忱睡过早餐,睡过午餐,直到第五天太阳落山才醒来。徐铁英早就衣帽整齐坐在他铺位边等着,如疼爱九世单传儿子般慈祥地说,蒲忱兄,晚饭我都给你烤好了,咱们可以路上吃!迫不及待伺候他穿衣服起身。王蒲忱已准备好了一只旧藤箱,大概放着些随身衣物之类,只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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