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针线绣着一个蕙字。
我着实不知该作何想,对着巾帕瞪了半天。明知是他的秘密被我窥去,应当是我有愧于心,却终究做不得没事人。遂取了手帕将花一裹,走出门去。
傍晚中石归家,见账房房门洞开,正欲和我理论,见到我手中巾帕,彻底收声。
你自己说,是不是拿着你那小金库在外面养的相好?
他睁大眼正欲争辩,被我打断。
那就是先前的相好咯?
他眸光一颤,接着整个人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不动了。
我见他这样就知道差不多猜中了,只是不好发脾气,半晌才软了声气说:
崔中石,你连骗都不肯骗骗我。
这大约是我头一次在他面前伏低,因而他慌起来。我却无意与他再争,绕开他径直走了。整个晚上我们没有说一句话。直至入夜前我气已消了七分,余下三分梗在胸口,犹自撑起凌人的画皮。
翌日一早睁开眼,哪还见得到人,只是床头多了两份油纸包的枣卷果儿。我将一包分给伯禽平阳,忖了忖还是将另一包打开了。我本嗜甜,入京一载却未沾得几次甜味:一来家中实在清苦,二来平日里也不好和小人争食。枣味绵软,像是把半辈子的甜都熬烂在里头。本想给他意思意思留两块,却不料嘴下没留神竟给吃净了。翌日醒来往床头一瞧,果不其然又放着两个纸包:连包装都和昨天的分毫未差。他当真连着买了三日重样的吃食,直到我实在忍不住了:
你要死啦,买稻香村不用钞票的呀!
他不说话,拘谨地立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