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明楼自己的声音也同样带着些稚气,还有变声期独特的尖利。
那时,他还只有九岁,为了练好这个“诚”字,足足写完一捆草纸,只因为,那是明楼送给他的名字。他有名字了,多么开心啊。
明楼叫他阿诚,让他跟着自己姓明,让他管自己叫大哥。
那时,他笑得多幸福。
可是……
可是……
他怎么就不见了呢?不只他不见了,他的妈妈桂姨也不见了。在那五年之后,当明楼辗转在寒冷的北方找到桂姨的时候,才知道他根本不是桂姨的孩子,其中隐情曲折,桂姨又不肯说明白,只知道,桂姨痛恨他的生身父母,将他偷出来,竟不过是为了复仇。
“我把他卖掉了,他父母都是坤泽,他只要分化一定是个坤泽,我卖了个好价钱呐,我终于也能衣食无忧啦……谁知道竟碰到瘟疫……这都是报应啊,报应啊……”桂姨呆滞的目光平直伸向远方,嘴里不断了喃喃着。
桂姨病入膏肓神志不清,除了知道自己把阿诚卖掉了之外,再不记得什么。阿诚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从明楼的生命里,消失了。
明楼熄了火,隔着车窗望向马路对面的咖啡馆。里面灯光通明人来人往,阿诚在里面,阿诚在里面。
他经历过最严格的训练,他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他甚至曾经看到鬼门关的样子。在这个特殊的年代里,他走到今天,血泪都已经被他甩在身后。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像是回到十四岁那年的夏天,拿着一张写好的字纸去找阿诚时的紧张和慌乱。
他甚至想嘲笑自己。面对愤怒的大姐,他也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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