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方孟韦立刻明白过来意思,他巴不得有个话头好让他接,答说:“放心,我从燕大的一个外国教授那要来的,他说是您二弟在法国时的油画老师。”
明楼点点头:“那就好。”
方孟韦生怕他再说些什么,自己无法招架,于是趁着这个空隙突围,“那……您休息吧,改天见。”说着头也不回地逃脱。
看着方孟韦匆忙离去,背影紧绷,明楼笑笑,以为终归是念诗的错,心想,的确是神经了点,以后还是要有铺垫才好。
当晚,明楼锁了房间门,斟一杯红酒,将明诚的照片竖着靠在杯身上。
“你的。”他说着,给自己倒上一杯,和那杯轻碰,“这酒是别人送的,你尝尝看。”说罢饮上一口,旋即微微皱眉——酒的口味偏酸甜,非他所爱。
明楼没什么兴趣地放下杯子,“送酒的人不仅模样同你八九分相似,连送的酒都是你爱的口味。”他指指照片上的青年,语气笃定,“你故意的。”
接着又抱怨:“你知道我看人挑剔,如果没有你这张脸,我肯定一眼也不会瞧他。”
这是指方孟韦。
可纵使有一张脸能引他注目,若那个人平庸俗气,他瞧了只会觉得面目可憎,加倍厌恶。若那人虽好,品性却有明诚的影子,哪怕只一点,也会令他见之思人,难免躲避。
“明明是差不多的脸,怎么会全不一样呢……”明楼似是发问。
不一样得根本不可能混淆。却又鲜活生动得仿佛与他身处不同的世界——于他也自然是个过客。
明楼一直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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