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林岁晚的手还悬在半空,指尖离他的额头只有几厘米。她像是被当场抓包的小偷,脸颊“轰”地一下红透了!触电般猛地缩回手,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就是看看你…还烧不烧…没…没别的意思!”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江屿白似乎也才彻底清醒过来。昨晚高烧时的记忆碎片般回笼——她焦急的声音、冰凉的毛巾、苦涩的药液、还有…那只覆在他手背上微凉柔软的手,以及那句清晰的“嗯,不走。”…
他的目光落在林岁晚通红的脸颊和慌乱躲闪的眼睛上,又移向她那只缩回去的手。他沉默了几秒,然后,极其缓慢地、几不可察地,轻轻“嗯”了一声。那声音还带着大病初愈后的沙哑和虚弱,却不再有昨晚那种破碎感。
他没有说“谢谢”,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在这里守了一夜,只是这一个简单的音节,却仿佛包含了所有未尽的言语——他知道了,他记得。
这份心照不宣的沉默,反而让狭小的宿舍里弥漫开一种微妙的、带着晨露般清新又有些许尴尬的暖意。
“你…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渴不渴?”
林岁晚为了打破这让她心跳失速的沉默,赶紧转移话题,站起身想去给他倒水,动作却因为胳膊的酸麻而踉跄了一下。
“好多了。”
江屿白看着她笨拙的样子,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笑意,声音依旧低沉沙哑,“…有水吗?”
“有有有!还是温的!”
林岁晚连忙拿起桌上的保温杯,试了试温度,小心翼翼地递给他。
江屿白撑着身体坐起来一些,接过杯子,小口地喝着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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