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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斩钉截铁,内心却在滴血。
樊楼一席怕是要吃掉他半个月的俸禄……
小声连声告罪,正要退下,忽闻一声:“且慢——”
梅尧臣叫住了他,对欧阳修说:“永叔无须破费,我知一地,其饭菜滋味不逊于樊楼,价钱却不足樊楼十一。我与店家有约在先,此时合该赴约,二位何不与我同往?”
苏洵是蜀人,不曾染上东京士大夫奢靡攀比的陋习,当即抚掌称善。
客人都同意了,欧阳修自然乐见其成。
三个人都是行动派,带足银两即刻出发。
因城南被水,车马不通,只得步行前往。
所幸相隔不远,转过两条街巷,沿御街往北走不多时,便至朱雀门外的麦秸巷中。
远远便看见那幅藏蓝色的布幌子在细雨中孤零零飘摇,整条巷子里也只这家店开着门。
“吴记川饭。”
欧阳修甩开油纸伞笑道:“圣俞兄定是知你远道而来,思乡情切,特地挑了家川饭店。”
苏洵忙向梅尧臣拱手道谢,后者捋着胡须含笑不语,话说到这份上,就算不是事实他也只能默认了。
苏洵却有些纳闷:“圣俞兄乃宣州宣城人士,竟也好川味?”
“东京的川饭店不全然是蜀地原味,也融合了南北两地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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