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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正一刻,麦秸巷内飘起炊烟,吴记川饭的布幌子迎风招展。
当吴铭和李二郎端着铁盆铁锅出来,门口已经排起了数米长的队伍。
排在队伍前头是个铁塔般的汉子,浓密的络腮胡须里尚沾着些许泥泞,裤腿挽至膝上,草鞋泡得发烂,嘿,这不是早晨排队连买两碗粥的虬髯汉子么!
吴铭将谢清欢重新写过的“吴记盒饭”木牌往摊前一戳,李二郎拿起饭勺往铁盆上哐当这么一敲,扯开嗓子吆喝起来:
“南来北往歇歇脚,街坊邻居听我言——”
吴铭将抹布甩上肩头,问虬髯汉子:“今日又去抽水排涝了?城南的水患可缓些了?”
“直娘贼!”一提这个他就来气,“水又涨上来了,端的白费工夫!好在狄公连夜撤空了民户,只可怜国子监的庖房塌了半边,听说掌灶的胡铛头连人带蒸笼给卷进了蔡河!这下倒好,太学生也没得太学馒头吃喽!”
“竟有此事?”
“可不是,方才过龙津桥,俺看见好些穿襕衫的后生正挨个食肆探问哩!”
吴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同时又有些纳闷,这汉子口中的狄公该是狄青无疑,可他回去查了半天资料,也没查到狄青和治水排涝之事有关。
正待追问,虬髯汉子已抢先递上饭碗,吸溜道:“俺要两个荤菜!多给点肉!俺多付钱!”
“不成,一勺里有多少肉便是多少,不可单独挑拣。”
吴铭先往碗里扣一勺饭,又往饭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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