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所料不差,老苏果真允了兄弟二人赴宴,并将两贯钱交予长子。虽是由林家兄弟做东,苏门子弟却不可失了体面,教人看轻。
苏辙本不欲前来,他自觉学业不精,当以圣贤之道自持,岂敢耽于饮馔?
然既得父命,更兼长兄催请,加之须归还前次所借油伞,是以此番赴宴乃是出于情义,绝非贪图享乐。
苏轼却毫无心理负担,跟回自己家一样大喇喇跨过门槛,未待李二郎招呼便扬声道:“吴掌柜,眉山苏氏践约而来,笔墨何在?”
这般作派引得林希等人面露诧色。
苏辙只得向四人解释兄长与店家立约拟写食单抵偿琉璃杯之事,自然隐去了当日仓皇翻窗、险被父亲撞破的窘迫情状。
李二郎唱个喏,道声贵客稍待,折身进后厨禀报。
吴铭立时洗个手出来迎客,不忘嘱咐二郎备下文房四宝:“把我新买的两幅手卷取来。”
“二郎省得!”
堂前立着六位青衿,执伞而立的正是二苏,余下四人则是前日打过两次照面的年轻书生。
吴铭叉手行礼道:“吴某怠慢,乞恕不周。”
苏轼递过油伞:“掌柜的请看,伞面水珠犹在,这伞吴掌柜借得及时,我二人还得也算利落。”
从二苏手里接过伞,吴铭现在确定,前日在状元楼,这四位书生所持油伞正是这两把,伞上的水珠多半是在那时留下的。
苏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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