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一条整整齐齐的鱼刺,没有一丝多余的鱼肉剩下,我记得我妈那时候小声念叨过,啥时候能让一个孩子自己可劲吃一条鱼呢?
那个年代的想法真的很单纯,喜欢吃的东西能吃个够就算一个奢侈的梦想,还不知道几时能实现。
我带着俩妹妹偷摸站大道上看后院我老叔领着我老弟放鞭炮,那时候老叔年年都会买那种细长的呲拉花,现在好像叫烟花吧,我们看的时候还得刻意用院墙挡着点怕他们发现。
我告诉他俩一会老叔把呲拉花发上天空的时候咱们三个一起许个愿望吧,老二只顾着看放鞭炮也不听我说啥,老三问,大姐啥叫许愿。
我说咱们三个闭上眼睛心里叨咕希望咱爸眼睛手术顺利快点回家。老三说我懂了大姐,结果烟花飞上天那一刻我俩同时闭上眼睛许愿,老二还在那瞪眼看呢,根本没和我俩一个频道。
她站在我俩中间,鄙视的看看我俩,说瞧你俩这傻帽。哎,第一次集体许愿就这么以失败告终了,正月初十我爸回来了,带回来了全家都不愿接受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