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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他过来……我不要了……放开我……我、我不要了……”
周寅坤站在门口,神情未动,黑眸死死锁着那道瑟缩在床角、连眼神都不敢直视自己的身影。
医生终于顾不得规矩了,猛地转头看向他,声音带着急促的颤音:
“周先生——我求您了,再这样她真的会出事!”
她指着女孩脚上那已经渗血的针口,几乎带着哭音:“她刚醒,脚背静脉撑不了反复拉扯,生理极限也快崩了,再让她这样发作,会有生命危险的。”此刻医生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在劝一个人,而是在把一个咬人的野兽从孩子的身上拔下来。
空气一度死寂。
周寅坤的目光落在那根歪斜的针上,落在女孩惊恐中夹着祈求的眼里,又落在她浑身颤抖的躯壳上。
医生看着他的眼神,那眼神里有什么情愫她看不懂,她以为他会拒绝,或者继续逼近。
却见那男人静了三秒。
他抬手,解了领带,像是把胸腔某处快炸开的情绪硬生生勒住,挤出最后一秒留给理智的喘息。
门大力合上,巨大的压迫骤然松开,所有未说出口的火,被死死关在了门外。
医生转头看向床上那团被汗与泪濡湿的身体,夏夏还在发抖,眼神没有焦点,只是抖着、愣着。
她蹲下身,一边重新按住脚背输液点,一边轻声哽咽:“周小姐,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