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她想的更持久,一周过去,每日的“晨昏定省”仍在继续。他非但丝毫没有厌倦之意,反而习以为常,大有将此事当成传统长久固定下来的迹象。
虽然小钟不愿主动找他,但是他自己要找来,就另当别论了。
不见白不见。
也只有见面,单纯的、字面意思的“见面”。
大钟几乎不跟她讲话,偶有两句聊胜于无的寒暄,“你来了”,或是“给你”,仅限于此。有时晚上过去,他会喂她吃水果。他以为她喜欢吃石榴,但其实没有。葡萄,她喜欢葡萄。但是本地产的阳光玫瑰已渐渐下市了。
她以为他会趁每日的见面,多少问两句她的近况——学习怎样,和同学相处的怎样,还会不会生出逃学的念头,又或是,那件事考虑的怎样,她是不是依旧迷茫,想找他聊聊——但是什么都没有,连劝慰她继续努力、告诫她不要偷懒的话也没有。
他只是平静地收下手机,又还给她。
那感觉像什么呢?
每天她都会提前准备好想说的话:今天的感受,昨天的梦,新读的书,新的笑话。从漫无目的变成修剪好的花枝,装进小匣,捧去他面前,但他从未打开看过一眼。
或许方法不对?
他不给机会,就制造机会。
干脆直接揪着他一股脑讲出来,讲个痛快——大概不行。如果他只是很冷淡地“嗯”,点头,不发表意见,她立刻会泄气地想要跑走,假装刚才只是一场冲动、事故,没发生过。
考虑很久,她想出折中的办法,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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