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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诗是什么丢人的事吗?自己会写,还好意思给我别人的诗。”
“当然丢人,丢死人了。我不要给你。”他说完撇开头。
“我也没说要。”
“诗到底是天真烂漫的东西。人从心底觉得自己还少年,才会写诗,就像那种纯粹热烈的爱情一样。”
傲娇的猫猫态稍纵即逝,他又变回冷淡温柔的模样,娓娓说道,“以前在琼英读书,我也经常觉得这座学校没有一个人理解我。之前看到你那样痛苦,着实挺心疼的。”
小钟却觉诧异,“我还以为成绩好就能在学校混得风生水起。”
谁能想到是在临近道别之际,她们才真正放下包袱,心无旁骛地了解彼此。他知道小钟的事更多,所以此刻小钟去了解他也更多。漫谈美妙得像一场随处而止的秋游野餐。闲情逸致像江南秋日最空明凉爽的天气,像他讲到动情处最柔婉的语气,比合拍的性欲还不可多得。
一片半青半红的枫叶坠在她的头顶,她知道他就像这片妖异的树叶,在她的时间里占有不可重现又不可替代的一席之地。白月光不是存放在回忆里的静物,是曾经流淌着的光。天色渐晚。
她还想读很多的词。律诗太复杂深奥,现代诗又是摸不着门道的自由,欣赏不来。词在古代可以唱,是不是就成为当时的流行乐?柳永就好比他们那个时代的周杰伦,还更应该说是林夕?比起普通话,粤语跟中古汉语更亲近,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许多粤语歌的词更有韵味。
落魄文人姜夔不止填词,也写了不少“新歌”。词谱被今人复原,还可以唱。少年时代不就该喜欢姜夔吗?他的词干净得像少年时代就死掉的少年。
她听到这句话心却一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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