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灯泡都有一种要油尽灯枯意味。
到了三楼,孟姝站定,掏出钥匙,偏头问身后的人:还要再看吗?
这一路上来,张驰脸色就不太好看,料想她的房间大概也不怎么样,他说:都到这儿了,你还不让我进门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孟姝拧开了门。
房间很小,也就三十几平,入户门的左手边便是洗手间,接着便是一张床,床两侧摆着衣柜和一张桌子,还有个小阳台,平日里拿来晾晒衣服。
两人站在房间里,连施展的空间都没有,张驰不置可否:过两天,我另外给你找个房子住。
孟姝回绝:不用,我住得挺好的。
孟姝一副冥顽不灵的执拗相,张驰面露不快:你是没脑子还是什么,这房子属于违建,有安全隐患。
孟姝:我已经付了两个月的房租,等我到期了再说。
张驰直截了当:我给你付。
孟姝转过脸看向他:我在读书那几年都没用你的钱,我现在还会用吗?
张驰盯着她看了几秒,眉毛微微挑动了下,语气冷淡:行,随便你。
张驰走出了房间,随手带上房门,廊道另一间房子的门口,站着个穿着灰色秋衣和黑白格子睡裤的中年男人吞云吐雾。张驰同他目光对视,忽然就冒出一股邪火,丢下一句:抽烟当心点。
中年男人好端端抽着烟,突然被人嘱咐这么一句,丈二和尚的摸不着头脑,等反应过来要想反驳。那年轻男人早就走了。中年男人嘀咕骂了句:神经病。
张驰身高腿长三两步就出了楼道,一面走,一面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打开车门刚坐进驾驶座,周戈的电话就紧跟着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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