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岩的声音更加温柔:“我并不是责怪你,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别人的摆布,在我心里,你还是最优秀的孩子。”
“我知道。”时絮唇角小幅度地上翘了些,又很快扯回平直。
极细微的动作,被目光专注在时絮脸上的时岩捕捉到了。
时岩笑了,仿若奖励般,朝时絮摊开了双臂:“你受委屈了。”
时岩本可以上前拥抱住时絮,却站定不动,等待时絮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眼睛里的浑浊被诡异的亮光所取代,鬓边的白发没有给他带来丝毫苍老,乍一看,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似乎还很年轻,可以跟时絮称兄道弟的年纪。
时絮傻傻站着,怔怔望着时岩,眼里尽是迷茫与惶恐,似是不敢相信,时岩也会有这么温柔慈祥的时候。
他的眼睛霎时便红了,仿佛渴望父爱已久的孩子,忽然就得到了,却不敢去拥有。
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时岩满是怜惜道:“乖,过来。”
时絮抬起手,逐渐靠近时岩,在时岩满含怜惜和自信的目光中,手中的钢笔准且狠地插入时岩的脖子里。
鲜血喷涌,溅了两人一身,时岩双眼大睁,抓住时絮握钢笔的那只手,不可置信道:“你在做什么?”
时絮的委屈尽数散去,他甩开时岩的手,掏出手帕,将时岩触碰过的地方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
眼含讥讽,薄唇勾起讽刺的笑:“你还不够资格当我的父亲。”
时絮下了狠手,正常人早就倒在地上无法动弹了,时岩却站得笔直,如果不是鲜血狂涌,插在他脖子上的黑色钢笔和他扭曲的表情,任谁来看都会觉得他没事。
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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