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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侍应生寻找罗董的呼唤,鎏金门扉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高挚在纷沓脚步声中向前半步,他仰起头,看见罗浮玉手腕上滑动的翡翠冰种玉镯,看见露出的那枚朱砂符咒。
喉结擦过冰凉的丝绸,高挚的声音沙哑得像吞过火炭:“您就不怕,这把刀会割向自己么?”
罗浮玉低笑出声,她松开手指,披帛如银河般倾泻落下,缠绕上高挚的颈间。
你真有本事剜走溃烂的血肉,那我随时欢迎。
余音消散在重新响起的蝉鸣里,她转身时裙摆绽开墨色浪花。
高挚握紧浸满汁液的莲蓬,他碾碎莲子外衣,青涩汁液染绿指尖,尖锐断刺扎进掌心。
他望着那抹消失在鎏金门后的身影,将染血的莲子塞进口中。
清苦与腥甜在舌尖炸开,混着五年前蟾宫的桂香酿成蜜。
喷泉水声轰然作响,他小心翼翼地收起披肩,迭地四方整齐,然后对着空无一人的露台轻轻开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