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出灯花,罗浮玉伸手护住火苗。
广袖滑落,露出一截缠着沉香木念珠的腕骨。
案头堆着罗氏半年度财报,最上方那份并购方案雪白纸面上的朱红批注未干。
淡极生艳,一如她的脸。
这周的会议纪要。
高挚把文件夹放在紫檀案几上,封皮不经意间蹭过她未绾的发梢。
罗观承早已挣扎着下地,滚进母亲怀里,小脸贴着绣有云纹的衣襟磨蹭。
罗浮玉一面抱着儿子,一面拿着钢笔在文件某处画圈。
她垂下眼睑,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像栖息的凤尾蝶。
城西地皮竞标,刘睿昌报的数目不对。笔尖悬在儿子的发顶顿了顿,罗浮玉抬头,去年中秋,他那侄女收到的翡翠镯子还比这多个零头呢。
青铜仙鹤衔着的安神香正袅袅升腾,女人半张脸隐在烟雾后。
高挚视线左移,此刻笔山旁的白瓷碟里,桂花糕被她捏出细微裂痕。
看来是受不了观承身上退烧贴的气味。
倒了一杯茶水润喉,罗浮玉按住儿子在她腰间佩环上作乱的小手,然后把钢笔插回青玉笔山,一气呵成。
东郊地块是不是也要流拍了?
是,但二位叔公很反对,甚至在董事会上发了好大的脾气,说罗氏从不做亏本买卖。”
就在今天上午,因为环保署最新出台的新评估导则要求重新核算,老人闻言把黄花梨桌叩地梆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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