镊子戳了戳儿子脚底涌泉穴,孩子无意识蹬腿的动作惹得监护仪发出几声警报。
监护仪的红光映在她鼻梁那颗痣上,下一秒,护士推门而入。
高挚揽着“罪魁祸首”退后一步让出位置,在心底叹了口气,他的妻子向来这么不经“夸”。
护士们刚出去不久,走廊又传来急促脚步声,秘书小唐举着平板电脑冲进来。
高总,华茂的人把并购案细节泄给财经周刊了!
屏幕上是罗氏股票分时图,断崖式下跌的绿线像道观后山裂谷。
罗浮玉慢条斯理给儿子掖被角:不着急让法务部起诉华茂,先把去年他们虚增利润的审计报告打包发给陈会长。
她指尖敲在笔记本上,指甲盖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对了,再告诉我三叔公一声,他要是现在抛售股票,我就把他儿子在濠城赌场的监控录像公开。
小唐是高挚的特助,看见罗浮玉下达指令时还愣了一下。
他虽然知道她是罗氏董事会成员,但这种家族企业多的是挂名的人,他自然也把罗浮玉看作那种年底分红才会露面的股东之一。
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顶头上司,只见高挚淡淡吩咐:“按照她说的做。”
这么几年,高挚也从她身上学到了藏在温和表象下的锋利。
小唐连连点头,出去时差点撞翻护士的推车,吓得青年连连道歉然后立马跑了。
高挚回首扶住摇摇欲坠的生理盐水瓶,一旁的罗浮玉俯身摸了摸儿子发顶:“点心是那边送来的,说是二叔母从香江空运过来了一批斋点,虾仁内陷剁地可细了......你说,这是向我示好呢,还是看我迟迟没对他家下手挑衅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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