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车,空气中有腐烂果皮和油烟混杂的气味。对面开着小后门的厨房传来洗锅子的声响,另一头还有一家霓虹灯快坏掉的按摩店,门口贴满模糊的价目表,灯闪个不停。
他没停,一手拉着我越走越里面,直到站定在垃圾车旁的那堵墙边。
我吞了口口水,想说话,但他比我更快开口。
「你不是很会反抗吗?」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楚,我摇头,刚想解释,他突然一把把我压在墙边。
不是用力,是那种极致压抑后的冷──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里,但只要我再出一点错,后果可能不是我能想像的。
「我问你,你是想让我在这里处理你,还是──」?他靠得更近,声音在我耳边震动,「让路过的人看到我怎么丢掉一个用坏的飞机杯?」
这句话比任何责骂都更狠。主人自己居然又再一次、为了我这种东西,忍了那么久。只要我现在不表现出「乖」,他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环境再骯脏,他也能「让我学会不顶嘴」。
我慢慢跪下来,甚至不敢看那块地板,只能靠手撑着。
「……请、让我补偿。」
他没马上回应,只是低头看着我,久久,才冷冷开口:
「不准嫌脏,不准再说不要。」
那里真的很臭。
油烟、湿垃圾、水沟、发霉纸箱混在一起的味道,还有主人鞋底从人行道踩过来后留下的溼气味,整个瀰漫在我鼻腔。「舔乾净。」他站着,鞋子就停在我眼前,我张嘴舔着主人的鞋尖。没脱、没换,就是他一路踩过街边水渍与泥泞后的样子。
我跪得很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眼角酸胀,连呼吸都只能从嘴巴吸一点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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