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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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他微微起身，留慕寒阳一人略有些愣神地看着滑落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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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丝说不出的异样顺着指尖攀上心头，好似有什么东西即将如眼下的月色一样从手中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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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慕寒阳便回过了神，意识到凤清韵终于松了口后，他也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麻烦你了，清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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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韵掐了决梳洗，闻言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语气间带着些许敷衍，可惜慕寒阳并未听出来，还紧跟着道：“等你今夜请完木老夫人，明天一早，便以仙宫的名义警告那老狐狸，这次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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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韵一听这个，动作当即一顿，话都没听完便打断道：“此事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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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阳呼吸一滞蹙眉道：“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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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与仙宫素来交好，每年天门大典狐主皆亲自前来。”凤清韵道，“怎可因此等小事，伤了仙宫与狐族的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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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阳一口气没上来：“……人命关天，清韵，你管这叫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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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韵转身和他对视，那副一言不发的样子像极了三百年前他被魔尊一剑败于天门，慕寒阳匆匆赶回仙宫时看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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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猛地一跳，当即生出了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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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关天，”凤清韵重复了一遍，直勾勾地看着他道，“师兄，狐女的命便不是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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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阳一噎，而后总算意识到了凤清韵的态度到底为何如此，心下反倒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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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只是听信了传言，并非和我不睦，亦并非记恨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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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回神立刻解释道：“那些只是传闻，齐贤弟他并非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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