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耽误至此，简直就是明珠暗投，你就从来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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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词句在耳边炸开，凤清韵闻言蓦然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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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务，师尊留下的仙宫，对他的师兄来说只是俗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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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宫那些敬仰慕寒阳的弟子，对他来说，也只是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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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师兄在山下快意恩仇，为天下人当英雄的时候，似乎从未想过，那些真正该由他庇佑的人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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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凤清韵闭眸消极以对，慕寒阳心头却蓦然升起了一股说不出的焦躁，期间还混杂着难言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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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韵这幅样子不像是小时候犯了错乖乖低头任由他训斥的模样，反倒是哀莫大于心死，无所谓也无所顾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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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不像是他记忆中那个，对他百依百顺，亦步亦趋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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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慕寒阳几乎是在潜意识中慌不择路地，想要给他温顺善良的师弟找一个借口，于是口不择言道：“我早就说过，都是因为当日魔尊引诱于你，所以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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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韵蓦然睁眼：“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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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阳好似被掐了脖子一样骤然安静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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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技不如人，和旁人无关，谨遵师兄教诲，日后定勤加修炼。”凤清韵转身，一副恹恹的语气道，“木老夫人我会亲自去请的，师兄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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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提到魔尊，便连架也不想吵了，转移话题的模样也充满了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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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态度，倒和先前那副空灵又非人的妖族模样判若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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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抹若有若无的如人一般的鲜活气息却和养大他的人毫无关系，何其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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