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回应，可牺牲自己成全师弟的行为也已经算得上是有情有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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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韵既然已经通过寒阳剑尊的心软和垂念得到了上万人想要的道侣之名，他还能有什么不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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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再多言，便是凤清韵不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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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韵这么多年来似乎也深谙此道，所以除了大婚当日外，从未在慕寒阳面前提起过他心头这位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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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粉饰太平又知情识趣的模样，几乎让人以为他是真的忘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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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日，那层粉饰太平的纱猝不及防地被凤清韵扯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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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句带着微妙讽刺的质问来得毫无征兆，甚至还有些突兀，言语之间破罐破摔的厌弃感几乎要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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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阳闻言一噎，突然对眼前这个不再温润柔顺的凤清韵产生了一丝说不出的陌生和慌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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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他从心底升起了一股逃避的念头，沉默了半晌只憋出一句：“……此事和你无关，不要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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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他蓦然转身，逃也似的急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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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外的月色万年如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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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韵抬眸看向天际，心下竟然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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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为道侣多年，慕寒阳做到了对他敬重有加，在天下人眼中更是洁身自好到没有任何值得指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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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道侣身份本就是他凤清韵求来的，就算有什么值得指摘的地方，他也理所应当该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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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凤清韵忍到最后却发现，从始至终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原来强扭的瓜非但不甜，也解不了渴，那是掺了砒霜的鸩酒，饮下便是穿肠毒，夜夜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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