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整齐迭好,上面还摆了一盒日抛隐形眼镜。
她走出卧室,看到睡在客厅沙发的郎文嘉,那里对他来说有些逼仄,大长腿都横出扶手。
但他还是睡得很沉,肢体松弛,一条手臂都垂到地板了。
李牧星走过一面照片墙,站在沙发背后,注视郎文嘉很久很久。
父母离婚后,她交由年迈的奶奶抚养,上了高中,奶奶身子不好,一直出入医院或是去姑姑家静养。她考上医学院时,奶奶也去世了,姑姑没通知她就卖掉房子,分了一笔钱给她当做最后的恩情。
从很久以前开始,她都是孤独一人地生活,“家”和“家人”的概念、感觉、记忆仿佛已经从生命里消失。
能够这样任性地放空脑子当一滩废物,身边有个人在无微不至地照顾,对她来说已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了。
不过,郎文嘉应该习以为常了吧,不管是照顾人还是被人照顾。
客厅的落地窗没拉窗帘,湿漉漉的、渗着苔藓和芦苇的静谧,携带白濛濛的天光漫入装修摩登的屋内,这里不是她那间冷极了的屋子。
这间家摆满了主人的心爱之物,被这些东西包围着醒来是不会孤独的。
屋子里无处不在的照片,都是他和亲友的合影,仅有的几张单人艺术照都是他的母亲,大概是他掌镜,有他的风格在。
尽管父母离异,但是母亲一定给了他很多很多的爱,他也是一个天生情感充沛的人,跟母亲的每一任丈夫都相处得很好,包括他的继兄弟姐妹,最显眼的几张大合照,都是他与不同人的家庭聚会合影,有亚洲人也有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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