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精英败类

改变主意了，我随时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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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星心里烦他，又觉得坠下来的马尾黏着颈部很痒，假装忙着重新绑马尾，不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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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张律师幽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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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落了这里，李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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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轻轻扫过颈边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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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再帮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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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他没用发圈，只在宽大的手背缠一圈，柔顺乌亮的发丝磨着掌心的薄茧，从后面捉住时很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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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星的头皮顿时泛起被扯住的麻意，她假装没听到，撩起漏的那撮头发继续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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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好后她决定起身告别，就算不礼貌也要甩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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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转过头，话却卡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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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律师不知何时撕开一小袋坚果，正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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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得很优雅，食指和中指像筷子一样夹住小小的坚果，一次只夹一颗，指尖每次都会探进嘴里，直接让牙齿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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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利的下颌线微微窜动，这种别人嘴腔里牙齿嚼碎坚果的清脆声，她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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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听着听着，头皮的麻意又再泛起，连同其他浮出的身体记忆，像蚂蚁一样，爬过皮肤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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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律师很快就察觉到李牧星的眼神，他将坚果袋递过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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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拒绝我的晚餐拒绝得这么干脆，我还以为李医生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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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星没有接，她眨眨眼，像在看他，又像在出神，他还没捉到那双眼睛的思绪，她突然就站起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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