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昨晚在庄万贯房间留下来,她或许还有机会。
裴韫却没有回答。
平静的眸子直直盯着她额角被粉底遮掩不住的伤口。
“谁动的手?”
明明语气轻淡,没什么起伏,许尽然却错觉有冷意划过。
额角被她刻意忽略的刺痛,好像被人按了一下,突然疼得清晰。
许尽然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
“不关你的事,骗子。”
裴韫垂下眼帘,拿起手机发了个消息,放下,慢悠悠地喝了口掺着冰块的酒。
这才轻掀唇角,带着抹讥诮的笑。
“你实在想陪睡,现在去也来得及,三个人的床应该不算太拥挤。”
裴韫视线幽幽下落。
“去之前,最好把你脖颈上的痕迹遮干净,不然,你可爬不上他的床。”
许尽然微僵,桌下的手攥得发青。
这时,一名服务生走来,盘子里端着一支药膏。
对着裴韫尊敬地道:“先生,这是您要的药。”
裴韫看了眼许尽然,服务生立刻有眼色地把药膏放到许尽然面前,退了下去。
药盒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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