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搀扶又不敢,眼神里除了敬畏,更多了浓得化不开的恐惧。他大概以为我昨晚又去后山跟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干了一架,还差点把命搭进去。
“张…张师傅……您……您……”他语无伦次,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水……热水……”我嘶哑地挤出两个字,喉咙干得像砂纸打磨。
老李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去灶房烧水。我把自己摔在偏房冰冷的土炕上,骨头都快散了架。怀里的油纸伞被我小心地放在炕头,冰冷的伞骨挨着同样冰冷的土炕。
神魂的剧痛和身体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眼皮重得像灌了铅。但脑子里却异常清醒,或者说,被强行撑开。昨晚后山那一幕幕,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记忆里。
聻气!那玩意儿竟然是聻气!鬼死之后化成的更凶的东西!牛角村这穷乡僻壤的地脉里,怎么会淤积出这种东西?周寡妇母子那点怨气,在这聻气面前,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顶多算是个引子!那处地脉节点……根本就是个聻气的“泉眼”!
刘阿婆!她那手碧绿火焰的封印,那带着古老蛮荒气息的咒言,还有她最后看我那复杂到了极点的眼神……这老婆子,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问米婆!她到底是什么来路?她把这把能对抗聻气、灼伤黑符的油纸伞给我,到底图什么?
还有小腿上这道黑符……它和聻气之间那种诡异的联系……聻气爆发,它就疯狂;聻气被压制,它就蛰伏……这东西,难道是……聻气侵染的产物?或者……某种标记?
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这牛角村像个巨大的、布满致命陷阱的泥潭。而我,已经深陷其中,背上还绑着块名为“鬼命债”的石头。
老李端着一大碗滚烫的姜糖水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炕沿上,又放下几个还冒着热气的粗面馍馍,一句话不敢多说,逃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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