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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无数缕稀薄的黑烟,带着最后一点烧焦的恶臭和怨毒的余韵,如同溃散的蚊蚋,在狭小的房间里四散飘荡,随即被窗外灌入的冷风和暴雨,撕扯、冲刷得无影无踪。
原地,只留下一件破旧的、空荡荡的蓝布褂子,软塌塌地落在地面厚厚的灰尘里。还有几缕被业火彻底烧成灰烬的、枯草般的头发残骸。
房间里那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阴邪怨毒之气,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只剩下浓烈的焦糊味、灰尘味和窗外哗哗的暴雨声。
我拄着油纸伞,像一根脱力的柱子,僵立在房间中央。伞柄末端那点暗金色的光芒缓缓收敛、熄灭,伞骨深处的嗡鸣也迅速低沉下去,最终归于沉寂。只有那粗糙冰凉的触感依旧。
头顶被“鬼剃头”的地方,那滑腻冰冷的粘稠感和碎屑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火辣辣的灼痛,仿佛被揭掉了一层皮。左腿的黑符在刚才那狂暴业火的余威震慑下,缩得几乎看不见,只剩下一道冰冷的暗痕。
神魂上的枷锁沉重依旧,但那种被邪祟盯上的阴冷感消失了。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如同小溪般顺着额角、鬓角往下淌,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烈的焦糊味,刺激着干涩的喉咙。
结束了?
不。
目光落在地上那件空荡荡的蓝布褂子上。
这东西……不是本体。那团黑雾,那些鬼脸……它最后喊出的“龙虎”和求饶……还有这荒村死寂的客栈……
这背后,恐怕没那么简单。这画皮鬼,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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