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在。
这东西……绝不能留!
念头一起,我挣扎着想要爬起。但身体刚一动,一阵强烈的眩晕和左腿的剧痛就让我眼前发黑,重新跌坐回去。
不行……现在动不了。
我靠在冰冷的墙上,喘着气,死死盯着那张符。油纸伞被我横放在腿上,伞骨依旧压着黑符的位置,保持着微弱的压制。庙外的暴雨似乎小了些,但风依旧在呜咽,穿过破败的门窗缝隙,发出鬼哭般的尖啸。
疲惫再次席卷而来,但这一次,我不敢再睡。意识在清醒与昏沉的边缘挣扎,每一次闭眼,都仿佛看到那张焦黄的符纸在黑暗中蠕动,听到神魂枷锁的贪婪嘶鸣。
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当天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雨云和破庙的屋顶,将庙内映照出一片灰蒙蒙的惨淡光亮时,外面的雨彻底停了。只剩下屋檐滴水的滴答声,和山林间鸟雀重新响起的、带着湿气的鸣叫。
我扶着冰冷的泥墙,挣扎着,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左腿依旧麻木冰冷,但至少能勉强支撑。怀里的油纸伞,冰冷而沉重。
目光锁定墙角。那张焦黄的符纸,在晨光中显得更加清晰,也更加诡异。
我拖着腿,一步一步,挪到神龛后面。蹲下身,强忍着心头的悸动和神魂枷锁那若有若无的牵引感,伸出微微颤抖的手。
指尖触碰到符纸的边缘。冰冷!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寒瞬间顺着指尖传来!比雨水更冷!比石头更冰!
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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