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几乎被迫到墙根,无力的瘦马才停下来。
隔着从踮脚熙攘再到竞相叩拜的百姓,戚白商端坐在人群最末的车驾内,无声抬头,仰望向那座代表陛下亲赐、天家威仪的行仗。
连那位策马封疆的小侯爷,都不得不尊了他皇帝舅舅给的天大面子,弃马乘车了啊……
戚白商想着。
仪仗后,十六抬的御赐行辇正自她视线内,由左向右,缓缓游过街前。
鎏金幔帐自玄黑华盖下垂覆,龙纹踊跃于其间。
这等遥不可及的皇亲国戚,于他们这些黎民百姓而言,是多么贵不可攀,如在云巅,天壤之距。
圣人垂手,纵使拂尘,也足够碾灭蝼蚁。
可会有蝼蚁敢叫圣人赔命?
戚白商嘲弄垂眸,也低手松了布帘。
“…咦?”
在车驾内弓着身低着头的连翘听得声音,偏头一看,见自家姑娘竟复挑起帘子,对着那座威势无上的皇室仪辇,不避不让地直目相眺。
连翘大惊,慌忙要出声拦。
却听戚白商疑惑轻声:
“仪辇里……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