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半掩起的帷帽皂纱,庆国公府那庄严巍峨的门牌匾额清晰可见。
烈日之下,金字像浸了血色,灼得人眼疼。
戚白商不再去看,低回了眸。
帷帽帽纱层叠垂下,将她视线遮去大半——这就是她不习惯戴帷帽的原因,比之雪色云纱,皂纱厚重不便,又难视物毫厘。
只可惜一两云纱一两金,而她仅有的那块,昨夜不幸被人一剑两断,替她先赴黄泉去了。
这般想着,戚白商抬手,指尖轻点过帷帽遮掩住了的颈侧——
虽上了药,但红痕尚在。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让旁人瞧见了,难免闲话。
只能靠这帷帽遮掩了。
“哎…”
听得身侧姑娘幽幽一叹,连翘刚抬起要扶上来的手就顿了下。
“姑娘,可是有何不妥?”
“没有诊金,还折了块云纱……赔大了呀。”
习惯了自家姑娘时不时劈叉到天边的思绪,连翘权当刚刚自己没问:“姑娘稍候,我这就去叫门。”
戚白商手指徐抬:“你……”不等她嘱出半句,连翘已经风风火火地冲上石阶了。
去得快,回来得更快。
戚白商听着那府门开了不过须臾,连翘刚说了来处,就听晒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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