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握着轸穗细细地查看了许久,慕昭然便也忐忑了许久。
她知道这种要绑在本命法器上的东西,定要慎之又慎,就算他将每一根流苏都检查一遍也不为过。
可慕昭然心中有鬼,害怕他当真检查出端倪,故作恼怒地伸手想要抢回轸穗,没好气道:“你要是担心这条轸穗有问题,那就还给我,我把它丢给宫外的野狗,也不想送你!”
阎罗抬高手避开了她的抢夺,从墨绿色的流苏里捻出一缕乌黑的发丝,“昨夜你与我同寝时,始终不肯散发,是因为剪了一缕头发,用在了这里?”
慕昭然抚了抚耳后,“你若不想要,就还给我。”
阎罗没再多说什么,面具下的眼眸微弯,短暂地流淌过一缕笑意,当着她的面,取出自己催动蛊虫的本命法器鸣幽琴。
鸣幽琴通体漆黑,琴弦银白,七根琴轸上系着与琴身同色的穗子,阎罗解下最中间那一根琴轸上的黑色旧穗,系上了她送的这条轸穗。
“一条就够了,别把头发剪坏了,它们只有留在你身上,才足够动人,我还是喜欢看你披散开头发,从你肩头抚摸它们。”
他只检查了编织轸穗的丝绦,没有检查她编入轸穗的发丝,那发丝上浸润了云霄飏送来的药髓,专克他的蛊虫。
鸣幽琴以银魄蛛丝为弦,栖息于琴身内的银魄蛛死,琴弦断,无力驱使虫蛊,本命法器的损毁在瞬息万变的大能交战中,足以致命。
可以说,是她亲手置他于死地。
慕昭然盯着那被鲜血浸透、与他指骨交缠在一起的轸穗,泪珠从她眼角不断滴落下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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