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来的具体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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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晚，闻厌披着夜色，往内门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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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的脚步，脸上用于掩饰身份的易容悄无声息地散去，等行至他自己的寝殿附近时，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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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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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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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厌淡淡应了，就快要进寝殿时脚步一拐，来到了渡廊连着的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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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光线昏暗，只有黯淡的烛光在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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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厌挑了挑嵌在壁上灯盏，让暖黄色的光晕照亮面前供桌上稀稀落落的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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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一向信奉弱肉强食，山海楼每任楼主几乎都不得善终，成王败寇之下，牌位还被供奉起来的屈指可数，还是闻厌接任楼主之位后，这地方才重新被收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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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放在正中的成色最新，像有人经常擦拭，一尘不染得格外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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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竖在那的所谓灵牌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木板，被人随意捡了块木料削成的一样，上面一片空白，只刻了孤零零的一个贺字，立在一众正儿八经的灵牌之前，有种滑稽的荒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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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厌就揣着手静静地站在这块不伦不类的灵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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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进来，带起的风让桌上的烛火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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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厌伸手拢了下烛火，头也没回道：“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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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参见楼主。”周则一丝不苟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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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那么拘礼做什么。”闻厌转过身，倚着身后的供桌，懒洋洋地抬眼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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