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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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厌话音一顿，错愕地看着展开后的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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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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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是山海楼内的那片林子，林中枝叶葳蕤，繁花遍地，有道少年身影躺在鲜花之中，身上盖着不知道是谁的宽大外袍，蜷缩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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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画之人笔触随意，却像对所画之人极度熟悉，寥寥几笔就传神地勾勒出了对方的容貌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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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厌对画中人再熟悉不过——那分明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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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弱冠那年生辰的晚上，贺峋把他叫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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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正值寒冬，然而闻厌到时，就发现一夜之间林中积雪褪去，枯树抽条生枝，粉白花瓣缀满枝头，林间百卉齐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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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峋站在一片花团锦簇中对他笑：“厌厌，生辰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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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和缓，比月色还要温柔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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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厌却站在原地没动，只是看着贺峋：“师尊已经和我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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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贺峋温声道，“那些仪典啊，贺礼啊，不过是世俗之下应该有的东西，我想给你我们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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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峋笑着朝闻厌伸出手：“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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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厌过去，刚到贺峋身前，下一瞬就被人掐着脖子按倒在花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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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峋的手修长有力，身体的本能反应让闻厌抬手反抗，却因为脱力只能抓住身侧的花枝，挣扎间花瓣在手中被碾碎，娇艳靡丽的汁水顺着指缝流下，沿着白皙小臂流入还未换下的华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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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美。”贺峋的语调近乎惊叹，看得入了迷，另一手抚上闻厌的脸颊，低声赞叹，“厌厌，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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