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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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诞生起，您从未离开我的信号频率覆盖范围。】05显然有些分离焦虑，【我不认为您离开我去上学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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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机有一秒的延迟……”启明把玩拇指大小的耳机，“很有意思，我去外面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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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先生！】05对启明突如其来的顽劣无计可施，【您的安全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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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我不会一辈子待在房间里。”启明说，“我长大了，要去探索外面的世界。虽然我的腿不方便，无法行走，但我也有登高望远、饱览山河的奢侈愿望。”他透过玻璃，望向枝头叽叽喳喳的电子鸟麻雀，“安全很重要，关在笼子里的安全，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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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沉默了，启明手中的耳机提示灯亮起，传来05标志性的呆板声音【星星先生，请出门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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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驱动轮椅，驶出小院，越过门口的小桥流水，停在院子对面的树林带里。耳机是古老的入耳款式，塞进耳道里并不舒适。启明开口，测试耳机的基本功能：“喂，小五，能听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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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回答的速度和屋内并无差异，它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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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较近，没有传输问题。”启明说，“要测也只能等上学的第一天测试。”他揉了揉耳朵，“耳机改成骨传导样式，单耳挂那种，我可以听你说话的同时听其他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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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05勤勤恳恳地记录需求，做一个合格的卑微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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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做黑白两种款式。”启明驱动轮椅沿溪流慢慢向前，“延迟的问题我再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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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要去上课了，您感觉怎么样？】05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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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害怕，大部分是兴奋。”启明实话实说，“我太久没有和同龄人相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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