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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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启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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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转身，通过虹膜检测打开舱门。凛冽的寒风吹拂脸颊，启明紧了紧羽绒服的领口，迈过门槛，踏出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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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五十级台阶，三人站在冬季雪夜暗红的苍穹下。启明仰头望天，不远处零星几盏路灯，深深浅浅的红色云朵照得天空透亮，典型的雪霞天[1]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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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手套。”爱德分给汤姆和启明一人一双棉手套，看向汤姆，“你小子不准再把手套玩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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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知道了。”汤姆戴上手套，蹲下捏一把雪，团成一个球，玩笑似地丢向启明。松散的雪球砸在启明的衣摆，扑簌坠落，汤姆催促道：“别傻站着啊，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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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爱德推一下启明的肩膀，“像个年轻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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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不像个年轻人了，他弯腰，掬一把矮墙上堆积的雪，搓成球，扔向汤姆，被金毛小子灵巧地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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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追我！”汤姆疯跑几步，朝启明勾勾手。他灿金的头发在白色的雪地里格外显眼，活泼的性格像只金毛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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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无奈地叹气，站定在爱德身边，说：“我不想追着他跑，好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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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无聊。”爱德也无奈，“不管他，我们往那边走。”他抬脚，领着启明朝马路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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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的父亲，是你的同事吗？”启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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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发小，我们一起长大。”爱德说，“我们都是东欧人，他叫温海姆，战争发生后，他建立了收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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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我，他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爱德说，“他收容了很多人，始终保持中立，既不加入联盟，也不追随盖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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