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爹爹面前帮她说话，他也是提及整个大昭，而不只是仅仅着眼于顺天府这一亩三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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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言公子的出身，蒋星重一时对他好感更甚，想来是家风如此，耳濡目染，久而久之，眼界不免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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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公子接着道：“《尚书》云：‘任官惟贤才。’，又云‘官不必备，惟其人。’（注1），先帝一朝，先帝久病难理朝政，致使阉党之祸，买官卖官之风猖獗，如今朝廷之中，无才无德而居其位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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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至此处，言公子看向蒋星驰，对他道：“《贞观政要》又云：‘官不得其才，比于画地做饼，不可食也’（注2），你手下的散官与内职官，你大可考核其才能，留可用者便是，若无才，大可裁撤，既能提高效率，又能节省俸禄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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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公子将这一番话徐徐到来，蒋星重听得怔愣，短短几句话，他引《尚书》，引太宗言，足可见其博古通今，学识广博。且他通过这些，给出哥哥建议，足可见不是死读书，而是早已学以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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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蒋星驰看了蒋星重和那名青年一眼，道：“公子既这般所言，那我便写折子呈于陛下，请求予臣重新安排手下职官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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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公子冲蒋星驰点点头，眸中闪过一丝愁绪但转瞬即逝，随后只淡淡道：“蒋主事手下不过十人，考核尚简。整个大昭，积病久矣，官员过千，帝如医者遇杂症，难断其脉。如此情形，核官绩，择贤官，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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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言公子继续拿起筷子吃饭。如此简单一个动作姿态，可他坐在那里，无端便叫人念起澄澈水畔的秀丽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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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星重就坐在言公子对面，他目光中一闪而过的愁绪，蒋星重看的格外清楚，一时间，心潮不由澎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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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的愁绪，是对整个大昭的担忧，那般真挚的担忧，丝毫做不得假。除此之外，在他说起“核官绩，择贤官”时，眼中分明还露出灼灼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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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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