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重提襟,跪地行礼,朗声道:“京营提督兼任东厂掌班蒋星重,拜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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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自己自称未用臣女,也未用臣妾,而是用了自己的官职,便是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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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谢祯,听着身后熟悉的声音,手指已是拧得发白,心跳如鼓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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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恩禄回来告知他蒋星重接旨时的神色时,他便料到阿满会在接到圣旨后来找他,他也很清楚,派出蒋府的那些锦衣卫,根本不可能看得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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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未承想,她竟是来得这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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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圣旨下,阿满想来会猜到他就是皇帝,定是惊喜,怎知她竟是全然没有想到。原本给阿满的惊喜,这回怕是成了惊吓,阿满这会儿来找他,恐怕对他是一肚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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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上次那一顿藤条,他有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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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星重见皇帝半晌没有声音,不由蹙眉,她只好维持着行礼的动作,半跪在地,低着头,对皇帝道:“启禀陛下,圣旨已下,臣本该在府中待嫁,但是有些话,臣思来想去,还是得和陛下当面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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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祯深吸一口气,得,该面对的,终归是要面对,怕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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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谢祯转身,正见蒋星重半跪低头在桌前,谢祯立时更怕了,忙几步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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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星重听得皇帝的脚步声,跟着便见那明黄的衣袍到了自己跟前,搀扶的手和声音同时落下,将蒋星重从地上拉了起来,他道:“阿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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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蒋星重猛地抬头,正见无比熟悉的言公子,此刻就穿着皇帝的衣服,站在自己面前,双手还拉着自己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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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星重呼吸凝滞,彻底愣住,目光不断在谢祯面上逡巡,似是眼看出些什么破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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